关于土地与农民的关系
这片土地,这片红色的土地,就是我们;闹水灾、闹风沙、闹旱灾的年成,就是我们。我们不能从头干起了。我们把伤心史卖给了那个收破烂的人——他买了去也活该,可是我们的伤心事还是没有完。
对大业主和变革原因的探讨
像马群在大雷雨快来的时候一样,西部各州紧张起来了。大业主们感到了这种变动,都紧张起来,却不知道这变动的性质。业主们慌慌张张地企图应付突然遭遇的事故,应付日益扩大的政府控制和日益增长的劳工团结,他们企图应付种种的新捐税和新方案,却不知道这些事都是后果,而不是原因。……原因很深,却也很简单——原因不外乎是一个人肚里的饥饿,扩大了一百万倍;不外乎是一个人心灵的渴望,求快乐、求安全的渴望,扩大了一百万倍;不外乎是肉体和心灵急于要发展、要工作、要创造的渴望,扩大了一百万倍。
从“我”到“我们”的转变
一个人、一家人从地里被赶走了;这辆破旧的汽车在公路上叽叽嘎嘎地向西部开去。我失去了我的土地,一部拖拉机就夺去了我的土地。我孤独,我彷徨。晚上,一家人在干水沟里支了帐篷住下来,另一家人也把车开来停在这里,搭起了帐篷。两个男人蹲在地上,女人和孩子们静静地听着。你们这些讨厌变化、畏惧革命的人呀,这里就有了交叉点了。把这两个蹲着的男人分开,使他们互相憎恨、互相害怕、互相疑忌吧。这里就有你们所害怕的事情的胚胎了。这就是两个生殖细胞结合的产物。因为“我失去了我的土地”在这里起了变化;一个细胞分裂开来,从这种分裂中产生了你们所憎恨的事——“我们失去了我们的土地。”危险就在这里,因为两个人就不像一个那么孤单和迷惘了。
人与人之间的情谊
那男人摘掉他那顶肮脏的深色小帽,脸上带着一副不可思议的谦卑神情,站在铁纱门前面。“你能帮帮忙,卖个面包给我们吗,小姐?” 梅伊说:“我们这儿不是杂货店。我们买来的面包是做三明治用的。” “这我知道,小姐。”他的谦卑之中却有一股坚持的神气。“我们急于要买点面包,听说这一带再走好远也买不到呢。” “我们要是卖了面包,自己就做不成生意了。”梅伊的声音里透出了动摇的意味。 “我们饿了,”那男人说。 “那你为什么不买三明治呢?我们有很好吃的三明治,碎牛肉的。” “我们当然很想买那个,小姐。可是我们买不起。我们花一毛钱,就要吃饱全家的肚子。”他很难为情地说,“我们剩下的钱很少了。” 奥尔从梅伊背后不耐烦地喊道:“你积德吧,梅伊,把面包给他们。”
对拖拉机的描写及批判
几辆拖拉机从大路上开过来,开进了田野,它们是些像虫子一般爬行的巨物,有那么大的了不起的气力。它们在地面上爬行着,把履带滚下来,在地面上滚过,又把它卷上去。拖拉机停歇的时候,那上面的柴油机啪哒啪哒地响着;一开动,便轰隆轰隆地响起来,渐渐变成单调的吼声了。这些狮子鼻的怪物扬起尘沙,向尘沙里钻进去。它们一直越过原野,越过篱笆,越过家家户户门前的院子,沿着一条条的直线来回地闯过许多水沟。它们并不是在地面上跑,而是在自己的路基上跑。它们完全不把高冈、低谷、水道、篱笆和房屋等东西放在眼里。
主角汤姆的觉醒与反抗精神
不论哪里,如果饥饿的人们为了吃饱饭而抗争,我就会在那里!无论哪里,如果有警察在痛打人民,我就会在那里!cathy知道被逼疯的人们在高声抗议的路上,我会在那里!饥饿的孩子知道晚饭有着落而欢笑的路上,我会在那里!当我们的同伴,能吃到自己耕种的粮食,能住进自己建造的房屋时,我会在那里。
乔德妈妈的坚韧与伟大
乔德的妈妈也是全书中最伟大的女人,她的坚韧,强大无不在影响与支撑着这个家,她像一个船长,总是在紧要关头站出来,为了维持这个家的完整。她是整个家庭的主心骨,这个女人为了不影响大家赶路,她隐瞒奶奶的死讯,与尸体睡了一夜。
流民们的苦难与希望
他们从小到大不曾见识过工业文明的矛盾本质,所以对工业文明的生活方式所导致的荒谬混乱也就预感强烈。突然间,机器将他们赶出来,他们涌上了公路。迁徙改变了他们;公路、路边的营地、对饥饿的恐惧还有饥饿本身,都改变了他们。吃不到晚饭的孩子改变了他们,无休无止的搬迁改变了他们。他们成了流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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