创作声明：本文为虚构创作，地名人名虚构，请勿与现实关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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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你确定这是最后一次？"老陈在电话里问道，声音里带着一丝无奈。
"嗯，最后一次。"陆知行放下手中的代码，看了看手表，"地址发给我吧。"
"这次的女孩很不错，硕士学历，在设计公司工作，长得也漂亮。"老陈的语气里透着一种职业媒人的自信，"不过你可别再穿那身程序员装了，人家女孩子都是要面子的。"
陆知行轻笑一声，没有回答。他不知道的是，三天后，当那扇办公室的门被推开时，所有的面子都将变成另一种模样。
01
周六下午两点，陆知行准时到达了南京路上的那家咖啡厅。他穿着一件普通的白色Polo衫，牛仔裤，脚上是双洗得发白的帆布鞋。选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，点了杯美式咖啡，然后拿出手机继续看代码。
苏婉清推门进来的时候已经是两点十分了。她穿着一身米色的连衣裙，脚踩细高跟鞋，挎着个小香的包，妆容精致，长发披肩。扫视了一圈咖啡厅，视线最终停在了陆知行身上。
她的眉头几乎是不自觉地皱了皱。
"你好，我是苏婉清。"她走过去，声音里带着一种礼貌的距离感。
陆知行抬起头，放下手机，"陆知行。"
苏婉清坐下来，打量着对面的男人。三十岁左右，样貌端正，但整个人给人一种过于朴素的感觉。她见过太多这样的技术男了，在她看来，这类人往往缺乏生活品味，也缺乏上进心。
"不好意思，来晚了，路上有点堵车。"她说着，心里却在想着该怎么体面地结束这场相亲。
"没关系。"陆知行的声音很平静，"想喝什么？"
"卡布奇诺就好。"
陆知行招手叫来服务员，点了杯卡布奇诺。然后两人就这样坐着，气氛有些微妙的尴尬。
"听老陈说，你是做技术的？"苏婉清主动开口，试图找个话题。
"对，程序员。"陆知行回答得很简洁。
"哪个公司？"
"一家科技公司。"
苏婉清等了一会儿，发现他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意思。在她的认知里，正常的相亲不应该是这样的。男人应该主动介绍自己，展示自己的优势，至少要让她觉得有继续了解的价值。
"公司规模怎么样？"她继续问。
"还行，几百人吧。"
"那你的薪资待遇......"苏婉清犹豫了一下，还是问出了口。在她看来，这是相亲中很重要的一个环节。
陆知行看着她，轻声说道："月薪差不多一万吧，工作还算稳定。"
苏婉清的嘴角轻轻抽了一下。一万块钱的月薪，在上海这样的城市，算不上什么高收入。她自己的工资都比这个高。
"那你打算几年买房？"她问道，语气里已经带着一丝不耐烦。
"还没考虑过。"陆知行回答得很老实。
苏婉清端起咖啡喝了一口，心里已经打定主意要结束这场相亲了。一个三十岁的男人，月薪一万，连买房都没有规划，这样的人怎么能给她想要的生活？
"你平时有什么爱好？"她象征性地问了最后一个问题。
"写代码，看书。"
"旅游呢？"
"很少。"
苏婉清觉得自己已经仁至义尽了。她看了看手表，"不好意思，我突然想起来还有个朋友要见面，今天就先这样吧。"
陆知行点了点头，"好的。"
"那我先走了。"苏婉清站起身，拿起包就要离开。
"慢走。"陆知行依然坐在那里，没有起身相送的意思。
苏婉清走出咖啡厅，深深地吸了口气。她拿出手机，打开微信朋友圈，发了条状态："月薪一万也敢相亲，真是娱乐大众。"配了个白眼的表情。
很快就有朋友在下面点赞评论："哈哈哈，这男的是不是对自己有什么误解？"
"姐妹，你也是够倒霉的。"
"现在的男人都这么不自知吗？"
苏婉清看着这些评论，嘴角浮现出一丝冷笑。她为自己的机智感到满意，至少没有在这个明显不合适的人身上浪费太多时间。
与此同时，咖啡厅里的陆知行依然坐在那里，慢慢地喝着他的美式咖啡。他没有看手机，也没有在意苏婉清的匆忙离开。在他看来，这样的结果其实是最好的。两个人不合适，早点发现总比后来发现要好。
他想起了刚才苏婉清眼中的失望和不屑，那种眼神他见过太多次了。在很多人看来，一个程序员就应该是这样的：收入平平，没有情趣，缺乏上进心。但这些判断都是建立在表面观察的基础上的。
陆知行并不觉得愤怒或者受伤。他只是觉得，如果一个人连基本的尊重都做不到，那么这个人也不值得他去尊重。
他喝完咖啡，结了账，然后骑着共享单车回到了公司。即使是周末，他也习惯去公司待一会儿。那里安静，适合思考。
02
周一上午，陆知行刚到公司，就被技术部的小孟拦住了。
"陆总，你看看这个。"小孟拿着手机，脸上带着一种看热闹的表情。
陆知行接过手机，看到的是一个微信截图。正是苏婉清发的那条朋友圈，下面还有一长串评论。
"这女的说的是你吧？"小孟压低声音问道。
陆知行看了看，然后把手机还给了小孟，"可能是吧。"
"你不生气？"小孟有些意外。
"她说得也没错。"陆知行的语气很平静，"我的月薪确实是一万。"
小孟愣了一下，然后反应过来，"哦，对，你说的是底薪。"
陆知行笑了笑，没有解释。在公司里，他的确拿着一万块钱的底薪，至于其他的收入，那是另一回事。
"不过这女的也太势利了吧？"小孟有些愤愤不平，"就这样的人，还想找什么样的？"
"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标准。"陆知行说着，走向了自己的办公室。
他没有告诉小孟，自己对苏婉清的反应一点也不意外。在他的人生经历中，遇到过太多这样的人了。他们用收入、地位、外表来判断一个人的价值，却从来不会去了解一个人的内在。
这样的人，即使他说出自己的真实身份，也不会改变什么。因为她们的价值观从根本上就是错误的。
下午，陆知行在办公室里处理一些技术架构的问题。作为公司的联合创始人和CTO，他需要对公司的技术方向负责。这家公司在外界看来只是一家"科技公司"，但实际上，它是这个行业里为数不多的独角兽企业之一。
他的手机响了，是投资人沈总打来的。
"知行，下个月的那个项目怎么样了？"沈总的声音里带着一种生意人特有的精明。
"进展很顺利，预计可以提前完成。"陆知行回答道。
"好好好，你办事我放心。对了，我听说你最近在相亲？"
陆知行愣了一下，"你怎么知道？"
"老陈是我朋友，他跟我说的。怎么样，有合适的吗？"
"没有。"陆知行简短地回答。
"不着急，慢慢来。不过我觉得你可以稍微包装一下自己，现在的女孩子都比较现实，你这样太低调了。"
"我觉得这样就好。"陆知行的语气很坚定。
"行吧，你自己决定。不过如果真的遇到合适的，可不要因为面子问题错过了。"
挂了电话，陆知行继续工作。他不是没有考虑过沈总的建议，但他觉得，如果需要通过包装来获得一个人的认可，那么这种认可本身就是不值得的。
就在这时，人事部的经理敲门进来了。
"陆总，有个面试的事情需要跟您确认一下。"
"什么事？"
"下周我们要招一个产品经理，有个叫苏婉清的应聘者，简历很不错，硕士学历，有相关工作经验。HR面试已经通过了，想让您做终面。"
陆知行接过简历，看到了苏婉清的照片。就是三天前和他相亲的那个女人。
"我知道了，安排在什么时候？"
"下周三上午十点，可以吗？"
"可以。"陆知行合上简历，"这个面试我亲自来。"
人事经理有些意外，"您亲自面试？"
"嗯，我对这个岗位比较重视。"
人事经理点了点头，然后离开了办公室。
陆知行看着桌上的简历，轻轻地笑了笑。他没有想到会在这样的情况下再次见到苏婉清。他可以选择避开这次面试，也可以选择让HR直接拒绝她。但他没有这样做。
他想看看，当苏婉清知道真相的时候，会是什么反应。
03
苏婉清这几天的心情很不错。她在一家设计公司工作，但一直想换到科技公司去做产品设计。前几天她投了一家叫做"智方科技"的公司，没想到很快就通过了HR面试，约她下周三去做终面。
"听说这家公司的CTO会亲自面试产品岗位。"她的朋友小雪说道，"说明他们对这个职位很重视。"
"是吗？"苏婉清有些兴奋，"那我得好好准备一下。"
"对了，你上次说的那个相亲对象，后来怎么样了？"
苏婉清撇了撇嘴，"别提了，月薪一万的程序员，还好意思出来相亲。"
"哈哈哈，现在这种人还真不少。不过你也别太挑剔了，年纪不小了。"
"我宁愿单身，也不要将就。"苏婉清很坚决地说道。
她花了整个周末的时间准备面试。查阅了智方科技的资料，了解了公司的产品线，还准备了一些产品设计的案例。她对这次面试很有信心。
周三上午，苏婉清穿着一身职业装来到了智方科技的办公楼。这是一栋很现代的写字楼，装修简洁大方。她在前台登记的时候，听到旁边有员工在讨论。
"听说今天陆总要亲自面试那个产品经理。"
"陆总很少亲自面试的，这次怎么了？"
"不知道，可能是对这个岗位比较重视吧。"
苏婉清听到这些对话，心里更加期待了。能够被CTO亲自面试，说明自己的简历很受重视。
她被带到了一间会议室里等待。这间会议室很大，装修很有科技感。透过玻璃墙，她可以看到外面忙碌的办公区域。每个员工都在专注地工作，整个氛围很好。
"这家公司看起来很不错。"她心想。
就在这时，有个年轻的男员工走过来，似乎是来倒水的。
"请问你是来面试的吗？"他问道。
"是的，我叫苏婉清。"
"哦，我是小孟，技术部的。听说陆总要亲自面试你，你很厉害啊。"
"陆总是个什么样的人？"苏婉清好奇地问道。
"陆总啊，人很好，就是有点低调。"小孟想了想，"他平时穿得跟我们程序员差不多，但是眼光很准，特别会看人。"
"是吗？"
"对啊，而且他特别重视一个人的品格。有次面试一个技术很强的人，但是因为那个人说话很傲慢，看不起其他同事，结果被陆总直接拒绝了。"
苏婉清点了点头，"看来是个很有原则的人。"
"是的，我们都很尊重他。"小孟说着，看了看时间，"差不多该开始了，我先去工作了。祝你面试顺利。"
"谢谢。"
小孟离开后，苏婉清整理了一下衣服，检查了一下妆容。她对这次面试很有信心。学历、能力、经验，她都不输给任何人。
时间快到十点了。苏婉清深深地吸了口气，准备迎接这个重要的面试。
04
十点整，有人来敲会议室的门。
"苏小姐，可以开始面试了。"
苏婉清站起身，跟着这个人走向了面试的办公室。她的心情有些紧张，但更多的是期待。
"就是这里。"那个人指着一扇门说道。
苏婉清整理了一下头发，然后敲了敲门。
"请进。"里面传来一个声音，听起来有些熟悉。
苏婉清推开门，走了进去。然后她看到了坐在办公桌后面的那个人。
她的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。
坐在那里的，正是三天前和她相亲的陆知行。他穿着一件简单的白色衬衫，坐在一张很大的办公桌后面，桌上放着她的简历。
"你......"苏婉清的声音有些颤抖。
陆知行抬起头，看着她，表情很平静。
"坐吧，我们开始面试。"
苏婉清感觉自己的腿有些发软。她不敢相信眼前的情况。那个被她看不起的"月薪一万的程序员"，居然是这家公司的CTO。
她机械地坐下来，脑子里一片混乱。
"苏小姐，你好，我是陆知行。"陆知行的声音很平静，就像是在面对一个普通的应聘者。
"你...你是......"苏婉清结结巴巴地说道。
"我是这家公司的CTO，也是今天面试你的人。"陆知行说着，翻开了她的简历，"让我们开始吧。"
苏婉清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，但她的脑子里还是一片混乱。她想起了自己三天前的表现，想起了自己发的那条朋友圈，想起了自己对他的不屑和嘲笑。
"请你介绍一下自己。"陆知行说道。
苏婉清张了张嘴，但是说不出话来。平时她很善于表达，但是现在，她完全失去了语言能力。
"我...我......"她努力地想要说些什么，但是声音很小，而且结结巴巴。
陆知行静静地看着她，没有催促，也没有表现出任何不耐烦。他就这样等着，等着她恢复正常。
但苏婉清没有恢复正常。她的脑子里一直在回想着三天前的情况，一直在想着自己的那些话和那些表现。她感到无比的羞愧和尴尬。
"我是苏婉清，毕业于......"她终于开始说话了，但是声音很小，而且经常停顿。
"声音大一些。"陆知行说道。
苏婉清努力提高了声音，但是她的状态很不好。她的回答缺乏逻辑，经常前言不搭后语。
"你为什么想要换工作？"陆知行问道。
"因为...因为我觉得......"苏婉清的回答很乱，她自己都不知道在说什么。
陆知行继续问了几个问题，但苏婉清的回答都很糟糕。她完全失去了平时的自信和能力。
"你对我们公司有什么了解？"陆知行问道。
"我...我知道......"苏婉清想要回答，但是她发现自己准备的那些资料现在都想不起来了。
面试进行了大约二十分钟，但对苏婉清来说，这二十分钟就像是二十年一样漫长。她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糟糕的面试。
"好的，面试结束了。"陆知行合上了她的简历，"下周HR会通知你结果。"
苏婉清站起身，腿还是有些发软。她想要说些什么，但是又不知道该说什么。
"我......"她开口道。
"慢走。"陆知行说道，然后低头开始看其他的文件。
苏婉清走出了办公室，感觉自己就像是做了一场噩梦。她机械地走出了公司大楼，在楼下的花园里找了张长椅坐下。
她拿出手机，想要删除那条朋友圈，但是已经太晚了。她想要给陆知行发条消息，但是不知道该说什么。
就在这时，她的手机响了。是HR发来的短信：
"苏小姐，感谢您参加我们公司的面试。很遗憾地通知您，您本轮面试未能通过。感谢您对我们公司的关注，祝您工作顺利。"
看到这条短信，苏婉清感觉自己的心彻底沉了下去。她不是为了没有得到这份工作而难过，而是为了自己的行为而羞愧。
她想起了三天前自己在咖啡厅里的表现，想起了自己发的那条朋友圈，想起了自己对陆知行的不屑和嘲笑。现在她才知道，自己嘲笑的是一个多么优秀的人。
她试图加陆知行的微信，但是发现自己已经被删除了。她想要打电话给他，但是不知道他的电话号码。
苏婉清坐在那张长椅上，感觉自己从来没有这样狼狈过。她是个骄傲的人，从小到大都是别人眼中的优等生。但是现在，她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羞愧。
05
陆知行回到办公室后，继续处理他的工作。对于刚才的面试，他并没有太多的感触。在他看来，这只是一个必然的结果。
小孟敲门进来，"陆总，刚才那个面试怎么样？"
"不合适。"陆知行简短地回答。
"是能力不行吗？我看她的简历很不错啊。"
"能力还可以，但是不适合我们团队。"
小孟有些困惑，"为什么？"
陆知行放下手中的文件，看着小孟，"你觉得一个人最重要的品质是什么？"
"能力？"小孟想了想。
"不是。"陆知行摇了摇头，"是品格。一个人可以能力不强，但是品格一定要好。"
"什么意思？"
"一个人面对比自己弱的人时的态度，才是这个人真正的品格。"陆知行说道，"如果一个人会因为别人的收入、地位而轻视别人，那么这个人的品格就有问题。"
小孟似乎明白了什么，"您是说......"
"我们公司有很多刚毕业的员工，收入不高，但是很努力。如果来一个会看不起他们的人，会影响整个团队的氛围。"
"原来如此。"小孟点了点头。
"而且，"陆知行继续说道，"一个人的价值不是由收入决定的。如果一个人只会用收入来判断别人，那么她的格局就太小了。"
小孟离开后，陆知行继续工作。他没有为苏婉清的面试结果感到任何不安或者愧疚。在他看来，这是一个很正常的结果。
下午，他接到了老陈的电话。
"知行，听说你们公司最近在招人？"
"是的，怎么了？"
"那个和你相亲的女孩苏婉清，她去你们公司面试了？"
陆知行愣了一下，"你怎么知道？"
"她刚才给我打电话，说想要我帮忙联系一下你，想要重新认识一下。"
"不用了。"陆知行的语气很平静。
"为什么？她说她之前有些误会......"
"没有误会。"陆知行打断了老陈的话，"她看到的就是真实的我。一个月薪一万的程序员。"
"但是......"
"老陈，如果一个人需要知道我的身份才能尊重我，那么这种尊重是没有意义的。"陆知行说道，"我希望的是，有人能够尊重那个月薪一万的程序员陆知行，而不是CTO陆知行。"
老陈在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，然后说道："我明白了。"
"以后不要再安排相亲了。"
"好的。"
挂了电话，陆知行看着窗外的风景。他不后悔自己的选择。在他看来，一个人的品格比什么都重要。如果苏婉清真的是一个好的人，她不会因为他的收入而看不起他。
他想起了刚才面试时苏婉清的表现。她的慌乱、羞愧、不知所措，这些都说明她知道自己错了。但是，知道错了和改正错误是两回事。
更重要的是，陆知行不相信一个人的品格会因为一次打击而改变。苏婉清的表现只是因为她发现了自己的错误判断，而不是因为她认识到了自己的品格问题。
如果有一天，她遇到了另一个"月薪一万的程序员"，她还是会有同样的反应。这就是问题所在。
与此同时，苏婉清还坐在公司楼下的长椅上。她一直在想着刚才的面试，想着自己的表现，想着陆知行的反应。
她终于明白了，陆知行为什么在面试中表现得那么平静。他没有故意羞辱她，也没有故意报复她。他只是在进行一个正常的面试，而她自己的愧疚和羞愧毁了这次面试。
她想起了三天前在咖啡厅里的情况。陆知行没有撒谎，他的月薪确实是一万。但是她用这个来判断他的价值，这本身就是错误的。
她想起了自己发的那条朋友圈，想起了朋友们的评论，想起了自己当时的得意。现在想来，自己当时的行为是多么的浅薄和可笑。
苏婉清拿出手机，删除了那条朋友圈。但她知道，这已经没有意义了。伤害已经造成了，而且是无法挽回的。
她想要给陆知行发条消息，想要解释，想要道歉。但是她发现自己已经被删除了。她想要通过老陈联系他，但是她又觉得这样做太厚脸皮了。
最终，她站起身，慢慢地走向了地铁站。她知道，自己错过了一个很好的人，也错过了一个很好的机会。但是这都是她自己造成的，没有人可以责怪。
06
回到家后，苏婉清一直在想着今天的经历。她开始反思自己的价值观，反思自己的行为。她意识到，自己一直以来都在用错误的标准来判断别人。
她想起了陆知行在面试中的表现。他没有因为她之前的行为而报复她，也没有因为自己的身份而傲慢。他只是在进行一个正常的面试，给她一个公平的机会。
但是她自己搞砸了这个机会。
更重要的是，她开始意识到，自己一直以来的择偶标准可能是错误的。她一直在寻找一个有钱、有地位的男人，但是她忽略了品格的重要性。
陆知行就是一个品格很好的人。即使被她嘲笑和轻视，他也没有恶意报复。即使拥有很高的地位和收入，他也保持着低调和谦逊。
这样的人，才是真正值得尊重的。
但是现在，一切都晚了。
几天后，苏婉清从朋友那里听说了一些关于智方科技的消息。
"你知道吗？智方科技是这个行业的独角兽企业，估值好几十亿呢。"小雪说道。
"是吗？"苏婉清的声音有些沙哑。
"对啊，而且听说他们的CTO还是公司的联合创始人，身价过亿。"
苏婉清感觉自己的心又沉了一些。
"你不是去那里面试了吗？怎么样？"
"没通过。"苏婉清简短地回答。
"怎么会？以你的能力，不应该啊。"
苏婉清没有回答。她不知道该怎么解释。
那天晚上，苏婉清一个人坐在窗边，看着外面的夜景。她想起了陆知行在咖啡厅里的样子，想起了他平静的声音，想起了他在面试中的表现。
她终于明白了，什么叫做"真正的优秀"。
真正优秀的人，不会因为别人的无知而愤怒，不会因为别人的轻视而报复，不会因为自己的成功而傲慢。他们会保持自己的品格，保持自己的原则，保持自己的尊严。
而她，失去了遇到这样一个人的机会。
苏婉清知道，自己需要改变。不是为了挽回什么，而是为了成为一个更好的人。她需要学会尊重别人，学会用正确的标准来判断一个人的价值。
但是这种改变，需要时间，需要努力，需要真正的反思和成长。
而陆知行，可能永远不会知道她的这些想法了。
在智方科技的办公室里，陆知行继续着自己的工作。对于苏婉清的事情，他已经完全放下了。在他看来，这只是生活中的一个小插曲，不值得过多的关注。
他继续用自己的方式生活着，低调、务实、真诚。他相信，总有一天，他会遇到一个能够看到他真正价值的人。
而那个人，一定会是一个品格很好的人。
就像他一样。
发布于：江西